參拾

小奧尤短打

「跟我在一起，要還是不要？」

細雪紛飛在頭頂上，和奧塔別克成為朋友的數年之後他也總是用這種問句。

聽起來霸道的不得了，要或不要，只有兩種選擇。可是尤里知道的，認識這幾年裡他們都從少年逐漸變做大人，他清楚奧塔別克是有意這麼問，就像他露骨的溫柔一樣，二選一的選擇中他不會留給人任何委屈的可能，說要他會成全你，不要也是，所以每次這麼他這麼問時尤里總是無法拒絕，他怕自己一說不要奧塔別克就會消失不見。他就是這樣的男人。

「……你每次這麼問感覺都很像是在威脅我。」尤里將落下的髮絲聊到耳後，語氣聽起來意外地平靜。雖然因為比賽他周遊了許多國家，但他最愛的仍然是他的祖國俄羅斯，即使冰冷的空氣總能輕而易舉地凍紅耳尖，但這一切都沒什麼，喜歡一個東西就要連他的缺點也喜歡下去，尤里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說真的，我好討厭你這樣。」

每次都把選擇權丟給別人，自己則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五官的輪廓就像是被凍住似的變都沒變，彷彿他真的是那樣不為所動的男人。

「我才不要選咧，白——癡——」說話的同時尤里也對奧塔別克扮出一個鬼臉，媒體新聞上都說成年以後的尤里·普利謝茨基變得成熟，行為舉止間也多了幾分優雅，然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尤里骨子裡仍然是帶有滿身的傲氣，只是近幾年他幾乎將這些全發洩在奧塔別克身上。

「你自己說啊，」他輕輕向前跨了一句，他倆的身高都長了不少，但或許是因為身體尚未發育好時就經常超時練習的關係，尤里的身高還是差了奧塔別克一截。

微微抬起頭，尤里的額頭碰在奧塔別克的上面，他從奧塔別克的瞳孔臉看見自己的樣子，舌尖輕輕舔過下唇。

「跟我在一起，要還是不要？」他又將奧塔別克的話重新說過一次，語氣裡多了幾分玩味，像是對這幾年來被奧塔別克這些偶爾容易又偶爾不容易做出抉擇的二選一的報復。

剎那之間尤里感覺到有雙有力的手臂收緊在腰間，他一個不小心沒站穩就跌進奧塔別克的胸膛。

俄羅斯冬天的微風輕撫過身邊，本應傳來的冷冽感卻被一股溫熱的氣息取而代之。

「要。」

頓時，尤里的耳邊傳來這輩子他聽見最悅耳的一句話。

Fin.